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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、郑张尚芳
如何评价郑张尚芳的拟音?
野,在《广韵》中有两个反切,羊者切和承与切,都解为田野。在汉典网上,羊者切,郑张尚芳先生拟为dʑɨʌ,承与切,郑张尚芳先生拟为jia。章组声母在中古实为舌面中音,故以母和禅母发音部位是相同的,而上古韵部都为鱼部。可以说,羊者切和承与切几乎同音,声母的微异可能是方言的不同。但是郑张先生把羊者切的上古音拟为laːʔ,承与切的上古音拟为ɦljaʔ,不仅声母不同,韵母也大不一样,不仅有长短音的不同,也有介音的不同。这可能吗?须知,这两个拟音表达的词义都是田野。
郑张尚芳
最大的可能,应该是她姓张,她老公姓郑,在中国很多地方还是保留结婚以后,女生把夫姓加在自己的姓名前面的习惯。这个是比较常见的。比如比较有名的“范徐丽泰”。她老公就姓范,她自己叫徐丽泰。
还有一种可能就是,他/她把父母的姓氏放在一起,有可能他/她的爸爸姓郑,妈妈姓张。这个不是很常见。
所以还是支持第一种说法。
上古汉语的相关学者
高本汉,歌德堡大学教授、校长,远东考古博物馆馆长。高本汉是瑞典最有影响的汉学家,瑞典汉学作为一门专门学科的建立,他起了决定性的作用。在中国历代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,运用欧洲比较语言学的方法,探讨古今汉语语音和汉字的演变,创见颇多。
王力,字了一,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白县人。生于1900年8月10日,卒于1986年5月3日。中国语言学家、教育家、翻译家、中国现代语言学奠基人之一,散文家和诗人,北京大学中文系一级教授。
郑张尚芳,著名语言学家、中古汉语和上古汉语语音研究大师。浙江温州人,长期以来,他从事汉语方言、古音、汉藏语言比较研究,他所建立的上古音体系,被海内外汉藏语学界认同。他也因此成为国内语言学界古音韵研究的权威,汉语古音学说有代表性的八大家之一。
李方桂,语言学家。原籍山西省昔阳县。1902年8月20日生于广州,1987年8月21日卒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。先后在密执安大学和芝加哥大学读语言学,是中国在国外专修语言学的第一个人。为国际语言学界公认之美洲印第安语、汉语、藏语、侗台语之权威学者,并精通古代德语、法语、古拉丁语、希腊文、梵文、哥特文、古波斯文、古英文、古保加利亚文等,有“非汉语语言学之父”之誉。
白一平,美国的汉语学家。1970年从安默斯特学院获得人类学学士学位。后进入康奈尔大学学习,1974年获得语言学硕士学位,1977年获语言学博士学位,博士论文:《中古重钮的上古来源——对汉字音的研究》。1990年起任密歇根大学汉语及语言学副教授。从2011年开始与沙加尔建立统一的上古汉语构拟系统(白一平-沙加尔系统)。
潘悟云,主要研究方向是汉语历史音韵学、方言学和东亚语言历史比较。潘教授很早就认识到,这些研究工作所需要分析的大量语言材料,只有通过计算机辅助才能完成,为此,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,潘悟云就自学计算机知识,把计算机技术运用于语言的历史比较与历史层次分析,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。
叶正渤,江苏省响水县人,教授,文学硕士。
金理新,男,1964年8月生,浙江永嘉岩头人。1986年,毕业于温州师范学院中文系。1994年3月,获南京大学汉语言文字学专业硕士学位,导师杨建国教授。2005年5月,获上海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字学专业博士学位,导师潘悟云教授;2005年9月,现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做博士后,合作导师黄行研究员。
为什么先秦上古汉语中有很多大舌音,而现代汉语
现代的音韵学家研究上古汉语,主要分为两派,王力先生主张的上古音比较简单,主要差异在于韵母的拟音。而郑张尚芳先生这一派是主张上古汉语的韵部是较为简单的,复杂主要是体现在声母辅音和韵尾。
我个人主要是比较赞成郑张尚芳的观点。古汉语有没有齿龈颤音呢?我觉得应该是有的。语言的演化总是从复杂到简单的。大舌音在一个字的韵母中应该是以介音的形式出现的。但是齿龈颤音的出现应该是更早的时候,至少它在先秦时期就应该消失了的。按照我的设想:远古时期的人们说着同一种语言,后来经过不断的演化,出现许多新的词汇,原来的词汇也会发生极大的变化,比如分出的藏缅语可能还留有齿龈颤音,但不只是齿龈颤音。在有些地方还是能够找到的。
郑张尚芳的上古汉语当指商周时期的上古汉语,在几百年演化中齿龈颤音演化成了闪音r或者近音l。上古时期的声母辅音比较复杂,按郑张尚芳先生的观点,上古音系有复辅音,如从同一个字作声旁但在后来的语音里就不同声母了,这可以举个例子说明:监和蓝声旁相同,最初声母应该都是kr和gr。后来语音发生了简化,监就由kram→kam→jian这样了。而蓝字则演化消失了前面的g声母,剩下的r演变成了l。所以有gram--ram---lam---lan这样的演变。
再重复一句:语言总是从复杂到简单发展的,为了使语言能够广泛流传,他本身应该趋向简单的方向发展,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接受,否则不被广泛接受。此外,语言的变化还有统治者的影响。到元朝时蒙古人统治中原,从此中原话就消失了入声。到现在除了你说的齿龈颤音,消失的音多了去,不胜其数:尖团音、山咸摄合并、入声调、韵母趋向简单,韵等合并……
为什么关雎中“思服”的“服"和“辗转反侧”的“侧”押韵
押韵为诗歌提供了一种声韵上的和谐,可以增强诗歌的音乐美感。在世界各语言的诗歌中,押韵的应用相当广泛,但是又却又同中有异,而这些押韵上的不同,和语言本身的特征息息相关。
押韵是中国诗歌的一个显著特征。从《诗经》时代开始,到现代诗出现为止,前后数千年时间,绝大部分汉语诗歌都是押韵的。虽然由于时代不同,体裁不同,押韵的韵辙和方法也会改变,但是押韵作为一个大体规律,却是不变的。《诗经》里开篇的《关雎》就是一首押韵的诗,五章韵脚分别为“鸠、洲、逑”,“流、求”,“得、服、侧”,“采、友”,“芼、乐”。
可能有人会疑惑,这五章的韵脚前两章似乎还是押的,但是后三章怎么看都押不上啊?其实,这不过是因为诗经时代和现代语音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现代的读音虽然不押,但是用上古汉语读,全诗则铿锵悦耳。以郑张尚芳先生的拟音注音的话,上述韵脚字分别为“鸠/ku/、洲/tju/、逑/gu/”,“流/ru/、求/gu/”,“得/tɯɯg/、服/bɯg/、侧/ʔsrɯg/”,“采/shɯɯʔ/、友/ɢwɯʔ/”,“芼/maaws/、乐/ŋraawɢs/”。除了最后一组不够谐和外其他各组都押锝很好(郑张的上古拟音重构的是谐声时代的读音,诗经时代“乐”的读音可能已经演变为/ŋraaws/)。由于汉语每个音节之间相对独立,所以押韵要求一般放在句末的韵脚字韵母的主元音和韵尾能押即可。在大部分情况下,声调也是一个考虑因素,原则上来说同声调相押是常态。考虑到声调是由上古汉语的韵尾演变而来,实质上仍然是要求韵尾尽量一致。这种诗经时代建立起来的押韵传统被后世汉诗继承,绵延几千年。
汉语诗歌的押韵反映时代特征。在唐朝以前,押韵大体反映当时的口语。因此很多时候能够通过押韵的情况判断作品出炉的时代,而反过来,诗歌的押韵也可以为研究当时汉语的音系提供重要证据。所以在不懂古音的情况下,伪作古诗很容易在押韵上露马脚。这种押韵上的变化一般在语音剧烈变动的时代尤其明显,譬如汉末到魏晋的上中古过渡期,父亲和儿子的押韵都可能会有很大的区别。例如曹操《观沧海》一诗中押“海/hʌi/、峙/ɖɨ/、茂/məu/、起/khɨ/、里/lɨ/、志/ʨɨ/”(音标为中古音)。这些字用中古汉语来读是缺乏音乐美感的,但是若考虑到曹操生活的时代是上古中古过渡期,则可以发现各韵脚多为上古之部字,只有茂为可通押的幽部,所以是很谐和的。但是曹操的儿子曹植存世的诗歌押韵上则已经转入典型的中古时代。换而言之,曹植是不会写出《观沧海》这样的作品的。
而在唐朝以后,近体诗作为一种独特的体裁被固定下来。这类诗歌的规则也日趋完善化,于是逐渐就有了和口语脱节的押韵。其后一千多年时间,近体诗的押韵始终以《切韵》《广韵》《平水韵》一系的韵书为准绳,不受口语变化的影响。由于汉语中古后以音类为主的剧烈变化,加之押韵上失误的近体诗是会直接判定为不合格,后来写近体诗的人都得常常翻查韵书,以免出错。部分让人很容易受误导的韵辙更是臭名昭著,如“该死十三元”就是因为元韵的押韵特别容易让人犯错。在不查韵书的情况下根据时音推断押韵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,例如普通话里面的/i/在中古汉语至少有/ei/、/iᴇi/、/ɣiᴇi/、/ɨɐi/、/i/、/ɣi/、/ɨ/、/iᴇ/、/ɣiᴇ/、/ip/、/ɣip/、/it/、/ɣit/、/ɨt/、/ek/、/iᴇk/、/ɣiæk/等近二十种来源,虽说其中不少是允许通押的,但也可看出用时音逆推的危险。当然,在各时代,时音押韵仍然是很常见的,譬如历代的古体诗(实则不古)、词、曲乃至当代的十三辙诞生时往往采用时音方音,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传承后却又经常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押韵规矩,后来者必须遵守。
前文已述古时押韵的诗歌现代读来往往已经不押韵,后世为了追求音乐美感往往会采取临时改读的方法让诗歌押韵,并美其名曰“古音”。在杜牧的《山行》中,“斜”就颇有些人会改读为所谓的古音“xiá”,以求和“家”、“花”押韵。这个读音虽说不是真正的古音(杜牧本人应该说/zia/),但好歹还是有所本,有些时候这种称作“叶音”的做法则和古音大相径庭了,如朱熹曾经把一个诗经中的“家”字叶成“谷”音,反倒离古音远了。当下普通话读诗中叶音已经相当罕见,但是方言吟诵中不少地方仍会或多或少采用。
此外,汉语诗歌押韵虽然以句末为常,但是也有句中押韵的。这种句中句末交替押韵在侗台民族例如壮族诗歌中更是常见。推想来源,可能源自唱山歌时一个节奏组会在句中结束,故而设置韵脚吧。另壮歌押韵比汉语诗歌松一些,如/ip/、/it/、/ik/经常互押,这种押韵在正经的近体诗里是不可采用的。
上古汉语发音真如视频中那么拗口吗?
即塞音韵尾的爆破,完全有可能是BYVoid刻意为之,此视频的面向羣体毕竟是习惯听无入声现代汉语的现代听众,如果不爆破的话很可能导致听众完全意识不到韵尾有塞音,所以秉持auditor's economy信条的朗诵者便会选择爆破。BYVoid后来似乎也更正了这一点,在他之后上传的中古汉语朗诵视频中韵尾已均不除阻。即复辅音发得像多音节一样这一点,不但可以用朗诵者的上述习惯解释,而且「上古汉语一字内可含次要音节说」其本身就是现今上古汉语研究界内存在的几大观点之一。中文维基云:「近几年,中国学者潘悟云和法国学者沙加尔不谋而合达到了一致的结论:上古汉语不仅有复辅音,也有次要音节。汉朝以前,一个汉字可以代表两箇音节:次要音节和主要音节,第一个音节是弱化音节,其元音为/ə/,没有韵尾。这箇结论目前还存在争议,但却可以很简易的解释为何有一些汉字,在不同的字里担任声符,却有不同的读音。」;即和国际音标发音不一致:确实BYVoid的/ɯ/一音发得圆脣程度畧大(有点像日语う段假名元音了,但远远不至于发成/u/),而且/ŋ̥ʰ/音仍然稍浊,但除此之外与音标的契合度已经基本完美了,不用如此挑剔吧。况且人家是辛苦自学IPA也需要多学多练,随着时间而逐渐进步。第4点,辅音介音的读音:对不起,/kj/读得慢点就是/ki/,/tj/读得慢点就是/ti/。/kʲ/的读音纔是/c/,/tʲ/的读音纔是/t͡ɕ/,区别在于那箇「j」是不是上标的。如果是上标,那么便说明辅音本身的发音部位已经被腭化(palatalize)了。如果不是上标的,那么就请老老实实读成/k/后面跟着一箇/j/、/t/后面跟着一箇/j/就好。